今天也在沉迷男色的亦秋

【归秋】此心归处是深秋（中短，甜，HE）【贰】

归一x秋水√
师兄弟关系（？算是）√
私设有，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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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第二天清早。满山云气缭缭，寒露滴空阶，莺雀婉转啼。

既然归一醒了，秋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早晨在院子散步时心情都明媚得多。

他照例晃悠到弟子们晨练的院子去，看着其中一抹娇小的紫色身影时，一时哭笑不得。

“你和他们凑什么热闹？”他端出严肃的长辈架子，站到队列前面去，顺便瞪了瞪周围偷瞟着归一窃窃私语的三两个人。

“晨练是教内规矩，为何我练不得？”归一仰头看着他，说道。

归一现在这样，说这话时总觉得是鼓着张小脸的，水灵灵的紫瞳直盯盯看着他时，一下子就能把人什么话都噎回肚子里。

“没说你不能练，但你太过显眼了，他们都看你去了，影响了别的弟子就是你的不对了。来，你跟我到别院去。”秋水不知以一种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挺无理取闹的。不过也无所谓，他自认喜欢用正经语气“徇私舞弊”。

还没等归一从听完这句话后懵懵的失神中回转来，他们就听见一个声音小声嘀咕道:“传闻中的归一剑灵竟然是看起来比我们还小的小孩子就算了，你听听秋水大人的语气，就像他根本不用修炼似的。”

空气格外安静，这个小弟子的声音就显得很突出，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他自己还不知觉。

“云路，你过来。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秋水看似和善地把那个弟子招出来。那个弟子倒是毫不畏惧地大摇大摆出来了，毕竟秋水以前就算装得再公正，都只会说他们两句，犯事了还会帮他们求情。

云路走出队列，在秋水面前低着头站好，也不说话。让他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那就傻了。真再说一遍的话，估计这事就大发了，赶紧认错才能息事。这是弟子们总结出的应付秋水这个比自己师父还师父的人的一番定则。

“你刚刚那话，是在质疑护教神器的能力么？”秋水看他低头认错的样子，竟然没有如往常一样挥挥手说算了，严肃得那个弟子有点慌张起来。

“没有……那个……只是觉得归一大人比我们想象中看起来要小……”云路期期艾艾道。

“以貌取人是大忌，不仅对修真者是如此，更是为人处世的大问题。你不如跟他比试一番，无论输赢都算一次学习。”秋水说着，伸手向旁边一个弟子要来一把木剑，扔到归一手上去。

云路和归一同时望向秋水，确定他所说认真，才勉强看向对方行礼道“请赐教”。

秋水按按两人肩膀，笑道：“点到即止。”不知怎的，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那一笑与平日不同，让人觉得这比试说来是教育弟子，实则是在袒护归一的样子。

比试过程都不用赘述，归一虽是灵力不充沛，但好歹是有千百年修行的剑灵，这些修了最多二三十年的修行者对他来说就是小孩子。那个弟子咬着牙快速格挡着，但还是力不从心。他虽知道这比试不公平，就是为了惩戒自己，但自己一六尺男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逼得节节败退，实在放不下脸面。

一个分神间隙，归一的剑一下逼近眼前，差点吓得他一趔趄。

“冒犯了，对不住。”归一及时把剑收回，负剑而立行礼道。

“喏，学到了？别看他现在这样，他单手都是能赢你的。”秋水说这话时自觉有点为老不尊，为这点小事说出这种任性的话，甚至还有莫名的自豪感。既然如此，他就干脆装长辈装到底，补充一句“你既然小看他，分明是教内历史没好生学习，就罚你抄十遍史册罢。”

云路苦着一张脸领命，暗叹今天触了霉，不知怎么就踩到秋水大人的雷了。

“你也去，省得你成天闲得慌。”秋水又转身对归一说道，说得归一满脸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是，师兄……”他无奈地看着秋水一脸写着“趁你还小的样子逗逗你还挺好玩的”，也懒得跟他计较，乖乖任他犯下玩心也无妨。

于是，刚刚还拔剑相向的两人坐在戒堂里抄史书，气氛凝固不说，云路光看着归一都尴尬。

归一倒是无所谓地抄着，反正他知道自己只是被师兄打发着玩的。再说，他以前真没认真看过教内早期的历史，如今从秋水师兄都还未修出灵体的时期看起，还挺有意思。

突然，一抹浅蓝的衣角晃过微抬的视线中，随即那个熟悉的清润声音道:“咳，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或者代抄的违规行为。”

这一下，本来抬头看他的云路赶紧埋头继续。好归一本来想说点什么回他一句，但感受到一股清淡的竹味熏香裹来，一个居高临下的视线从后方投来，盯着自己脑上发旋和手下的字，一时竟不敢动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写你的，我就看看你身形变小，字体会不会受影响。”秋水感觉归一整个背都绷直了，只当他现在还把自己真当被训的小弟子了，笑着打趣他。

“师兄这样盯着，哪里还能静心抄书呢？”归一嘟哝一句。

秋水愣了愣，轻轻一哂，拖来个软垫坐到归一对面去。然后说道:“你认真写，当我不在就是了。”

归一只好收拢心神继续运笔，只不过总忍不住微微抬眸瞟瞟那人温柔凝望自己的目光和他眼角的浅笑。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秋水那句话都显得有余音绕梁一周又悠悠响在耳边，昏黄的烛灯恰到好处被钻进屋的细风吹得一抖，从门落来的光柱里，微尘竟翻飞出一股岁月本该如此的静谧感。

一直闲闲地抄到了最近百年的事件，估摸着是抄到了那件事的开端了，后面的种种，归一如何都不敢再写下去。奈何秋水在对面看着，如果就此停下，那逃避的动机太过明显。

秋水见他顿了顿笔，犹豫着越写越慢了，半眯着眼睛一看，便知道了原因，心下一时五味杂陈，只好装作不知地问道:“怎么了？”

“师兄，我如今越写越觉得自己的字体毫无风骨，缺了神采，再写下去也无益，想着是以前偷习师兄的字体而不得要领，整得四不像，便想求师兄的字帖几副，想要临摹学习，不知……”归一不擅长做欺瞒之事，一说起带私心的虚话就显得啰嗦。

“当然可以，走吧，到我书房来拿就是。”说着，率先提步走出戒堂，还不忘回头对目瞪口呆的云路说道:“你似乎拘谨得很，这下我把那小子支走了，总能好好抄书了？申时我来收，够宽裕否？”

“够，够，多谢秋水大人……”云路再次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精彩万分。想想自己估计是全派小弟子中唯一一个同两位大人共处一室这么久的，怨气都消了大半。

归一第一次进秋水现在的书房，发现其中装潢竟与曾经那个别无二致，熟悉感翻卷过脑海，带着两人曾在同一书房举卷畅谈的回忆，暖暖地穿过百年从心底深处挖掘出来。

“嗯，我也是个恋旧的人，屋里的布置和放东西的习惯都没变的，你还记得的话就自己把笔墨纸砚找一套出来。”秋水一边翻着自己写过的帖子，一边说道。

归一闻言，不自知地笑起来，估计在感动师兄没把他当外人这件事，故意随意翻了翻才把笔墨纸砚请出来。看到师兄的各种放置习惯果然没变，自己竟都清楚记得，打开一个柜子之前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如此，这样的游戏他乐此不疲。

“笑什么呢，高兴成这样？”秋水说着，把帖子往他面前一放，坐到他后面，把归一小小的身子抱着坐自己腿弯前。

归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这样一个姿势整得浑身都毛毛的，不自在地支吾:“师兄你这是干什么……请别把我小孩子……”

“教你练字啊，你不是说以前学过我字体结果不成么，我手把手教你几个，以你的能力，定就能学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洗笔蘸墨一气呵成，把笔往归一手里一塞，攥着他的小手伸向面前宣纸。

温柔慵懒的声音带着水汽扑在耳边，本来就紧张的归一更是从耳根开始泛起绯红。要是秋水不是攥得紧的话，还会发现他手都有些抖。

如此，他整个人被裹在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里，带着满脑子纷乱的思绪被手把手握着抄经书。

开头便是“清心”二字，一笔一划地写来却只顾看那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去了，还忍不住用手背偷偷摩挲他手心的薄茧。“清心”的告诫完全没进心里去。

抄了几个字后，那只手松开，只轻轻拢着他的手而已了，归一也就自己运力，继续写着。其实要说模仿秋水字迹，他绝对已经炉火纯青，根本不需要教，所以如今心猿意马地写着，竟也非常有笔锋。

“喏，你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嘛。”秋水干脆松开手，起身拍拍皱起的衣摆。

“师兄谬赞了，神韵上还是不如师兄。”归一微不可闻地松口气，回道。

“少客气。我去教主那里晃一圈，你随意。注意多找时间调息修炼，你总不能一直任灵力不足着吧。”秋水拍拍归一的肩膀，笑道。

在他迈步出门时，却是在门口停顿一下，不回头地轻声道:“归一，你不擅长说欺瞒话这点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对那件事如此反应，但那都是过往云烟了，莫要拘泥于过往梦魇。”说完，最后一抹浅蓝色也飘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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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又是几载。

照理说几年时间都足够认真勤奋如归一把灵力从无到满灌几个来回了，秋水却因看习惯了归一保持孩童形象，竟忽略了这个问题。

直到今早，他才反应过来，那小子怕是早已恢复完全，故意以孩童形象放松他警惕的。

这天一早，他意外地发现归一没随弟子们一起晨练，问上问下都说不知去向，想着随便逛逛就当找一下他，毕竟一天不见个几面还挺不习惯。结果竟然遍寻不见，这才有些隐隐的预感生起，又急又气出一身冷汗。

他毫不顾形象地猛推开存放归一的剑室大门，看见安然躺在架上的归一剑时不禁舒了口气，探了探其中灵力，果然如他所想。

“傻小子，不把剑拿走，我便当你是故意要我来找你了。”秋水一把拿过归一剑，就急匆匆出门去，连教里长老都不通知了。

TBC.

例行啰嗦(*/ω＼*)：

归一不辞而别的原因——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觉得这是逾矩的，怕被发觉过后破坏了关系，就逃离一段时间冷静下。【说白了就是别扭咯(´･ω･`)】

不带走本体的原因——留下本体就可以有所感应，如果出事能及时回来。如果带走了，归一会觉得没安全感，怕教里出事，他会更愧疚，觉得又是自己失职。【他就是这么一个小天使呀】

秋水带走归一剑是为了用感应可以找的到他，但他把自己本体留下了，原因与归一的想法相同。

【PS：
打酱油的小弟子云路小朋友：狗粮真好吃！我愿意用十遍抄书换一波狗粮23333

嗯……因为看到官方的秋水人设里有这句话:“处事看起来公正，实际上极其护短”觉得这个性格真可爱啊真可爱啊！于是用了这个梗(*/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