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沉迷男色的亦秋

【归秋】此心归处是深秋（中短，甜，HE） 【楔子+壹】

归一x秋水√
师兄弟关系（？算是）√
私设有，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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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烈焰灼灼，刀光剑影，霎时又有多少人的血肉之躯和曾古韵盎然的殿堂一同灰飞烟灭。

嘶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盖过刀剑相接的清脆声响，于冲天烈焰与纷飞灰烬中扭曲盘旋，此番炼狱景象将多少人的绝望禁锢在这方曾万人向往之地。

“归一！走了！”秋水焦急地望着几尺远处那抹金色的身影，竭力喊道。他只想冲过去扶一把那个跌跌撞撞将要倒下的人，可他还未迈步，双手拉着的尚还肉嘟嘟的几只小手生生阻止了他。

按教主临终前的叮嘱，他该带着这群修行尚浅的孩子赶快走的。说着什么“只要镇教之宝尚在，全真血脉尚在，终有一天能恢复往日辉煌”。

远处那人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深邃紫瞳中刚刚的狠戾在回头一瞬已收了干净，换上了冷静和柔和的目光，恰如曾经千百次望向自己和这座山头一样。

归一甩手一波如刃真气猛地向前扫去，保证倒地的一片黑衣人一时爬不起来后，拔起插在地上的归一剑后快步奔向秋水这边来。

他将剑快速地收回鞘中，郑重地递到秋水面前，沉稳地声线缓缓说道:“拜托师兄了，请带领弟子们速速离开。”

秋水看着他俊俏的面庞，依稀错觉他还是以前那个稳重内敛的青年，如果没有他曾华丽的衣袍残破，还有他曾柔顺的金发沾满鲜血和飞灰的话……

秋水愣了会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知道脚步僵着一点迈不动。

良久，抬手轻轻拭去归一脸上沾的一点血迹，饶是他一口巧言平日哄得一群孩子团团转，如今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那一抚，使强逞冷静的归一动了心底深潭，忍不住做了他以为最逾矩的事。

他一把抱住眼前的人，蓦地收紧，再匆匆松开。似偷糖孩子般仓皇。

“你……多保重……我…们等你回来。”秋水被他这一抱敲得懵了懵。他总是以为自己如今这么难受是因为自己身为所谓“镇教之宝”却只有夹着尾巴带孩子逃走，却在那宽厚的胸膛中怀疑起，自己这么难过分明是因为……他不能原谅自己非得丢下这个人独自离开。

说着，秋水也郑重接过归一剑，逼着自己不回头地离开。

他不知带着一群弟子盲目逃离了多少里后，终于忍不住回头。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似乎觉得那刺眼的冲天火光弱了许多。

“归一……你还在吗？”他嘱咐小弟子们休息，自己却坐立难安地盯着手中剑鞘出神。

终是难捱过心中那点侥幸的期盼，他手轻轻覆上金光隐隐的剑柄，一把抽出归一剑。

可惜他那点侥幸并没应验，往日剑光凛凛的剑身如今暗淡如生铁，色泽沉沉昭示着其中剑灵已不在这世间了。

此番情景激起他心头猛地钝痛，眉睫微蹙，如水般的蓝瞳中悲愁满溢。

“若是此时我用归一刺自己一剑……他醒来怕是要闹多久别扭了……”他憋了憋快要到喉头的苦血，自嘲道。

可惜他说着什么用归一剑自尽算了之类不负责任的话，也不过宣泄一般的玩笑。像他这样的剑灵……又死不了。

【壹】

百载春秋一过，人间又换几番新光景。

一群小弟子们认认真真摆阵练武着，队列前是满脸悠闲的审查官秋水。

“诶，躲在墙角的那个，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哦——”秋水突然用余光往墙角扫了扫，一个扭扭捏捏的弟子顿时浑身一颤，惶恐地走出来。

“为何缺席早练？”秋水柔和地问道。虽说语气温柔亲和，但弟子们说怕也挺怕他的，比怕现任教主更甚，明明他气质上恰如其名般亲柔和蔼。

小弟子僵在原地自顾自咬嘴唇，他不敢实话实说“我看到那个地方有异动所以去看了下”，却也不敢说谎，就只好沉默了。

若是他说实话，后果不堪设想。从他们称呼存放归一剑的殿堂为“那个地方”这点就知道了，除了秋水和教内长辈，其他人都不得靠近那里的，更是提都不敢提。

“没有合理理由的话可是要处罚的。不如实话告诉我，我去向你师父求个情，嗯？”秋水谆谆善诱道。

“那个……归一大人好像醒了……我刚刚路过的时候……”那个小弟子眼巴巴看了秋水一眼，确认他认真的，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秋水一向微带笑意的面容一下变了脸色，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练着！”就匆忙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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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行至门前，他才放慢脚步调整紊乱的呼吸，整整衣衫，推门而入。

顿时一股木香气扑来，偌大的殿堂正中规矩地立着一高台，上面架的是安静躺着的归一剑。

他进殿后顺上门，静静踱步两圈，只微微放出些灵力探查。

正如再自矜的人被别人上下打量都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秋水自认了解归一，被这样丝丝缕缕的灵力探查一遍，若是真醒来了，估计是憋不住的。

果然，从剑鞘中散出些许紫金色光芒，点点汇聚成人形，除了这人形比熟悉的小了许多以外。

“师兄何必逼我出来呢……”连声音都是奶声奶气的，大约凡人五六孩童那样。

秋水看着眼前的人，金发随意披散至脚踝处，小了许多号的紫袍同他此时圆圆的包子脸不很搭，但是这熟悉感还是令秋水心弦颤动。

等了百年了啊……如今再见，虽然场面与想象中少了严肃正经，但他语气一如往常，归一还是归一，就足矣。

“我何时逼过你了？……这是还没恢复完全吗，所以不敢光明正大出来见我？”秋水看着他别别扭扭瞪着眼嗔怒一句，还觉得有点可爱，真是发现了归一不得了的另一面，呵呵笑着打趣他。

“哎……不知哪个弟子偷懒迟到看见了，竟敢揭露到你面前去，实在岂有此理。”归一说着就要从小门出去。现在这般样子示人实在不是他这样的薄脸皮能做出来的事，不如推个责任然后溜之大吉。

“诶，你跑什么？来我看看。”秋水无奈笑看现在走路估计都能踩到衣服的归一小朋友，直接上前去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一手点上他额心，探查他现在的灵力程度。

秋水有些微冰的手指轻抵额头，熟悉的白皙秀气脸庞近在一尺之前，修长眼睫扑闪着微光，衬得他微翘的眼角和澄澈的蓝瞳带着的笑意更加美得惊心动魄，穿透百年时光冲刷走恍如隔世的虚幻感，仿佛间让人错以为这份温柔就从昨日到今日，一刻不曾缺失过。

“师兄……好了……你把我放下来……”归一终于从失神中回转来，不自在地嘟囔一句。

“不好意思啦？当初二话不说抱我一下的时候没见你害羞啊！”秋水说完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得赶紧转移话题，“你少别扭了，别一出来就因为踩着衣服摔破相了，那我可没法跟教主交代。现在带你去跟教主和长老们交代一声，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

后面的话归一完全没听进去，一心在为“他竟然还没忘那件事，我以后怎么面对师兄啊”而不知所措着。

总之……最后他还是赖着秋水把自己放下来了。不然被小弟子们看到，以后威严何存？

途中，归一沉默地思索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师兄，请允许我出门游历几年。”

“因为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现在的全真。”这个理由当然是不会宣之于口的。这么多年，他心中给自己认定的“失职”罪名一直没减弱过，即使他已经用百年长眠偿还过了。实际上，从没有人怪过他，可偏偏他执拗地觉得是天道在怪罪自己。

“不许。不管你有想到哪一出，这个是不许的。”秋水闻言，眸色暗了暗，沉声道。

秋水师兄这人脸上长带笑意，但光凭语气归一就能判断此事再多说也没用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我就当师兄实在担忧我如今的状态了。那待我灵力恢复完全，师兄总没有理由阻止了？”

一阵沉默，他们脚踏寥寥几片已飘落的枯叶发出的清脆响声都清晰可闻。

“与其在这跟我讲豪言，不如现在好好修行，也能恢复快些。”秋水直视前方走着，现在的归一即使仰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有那只握着归一的手，指尖冰凉，越攥越紧，又恰恰让力道温柔得不会让人吃痛。

何人不愧疚，何人不惶恐，只是都只敢把不安的心事藏在心底而已。

TBC.

国际惯例一般的每章后记：
背景应该能从楔子里看懂吧……不懂随时在评论里问我(´･ω･`)

嗯……总之，归一宝宝就要保持豆丁状态被秋水调戏（不是！）到灵力恢复为止，然后就是出门游（yue）历（hui）……

继续惭愧地说实话……我没归一没秋水……天天舔我妹妹号上的归秋_(:_」∠)_许愿两个小天使！最后信一次产粮玄学………